虚云和尚诗歌之“茶禅”生命意识考究
吴正荣 冯天春
(玉溪师范学院文学院；江西师大政法学院)
摘 要：通过对虚云和尚二十余首“茶诗”的分析，发现其中有一股独特的“茶禅”意识。首先.它折射出虚云对“祥茶”传统的自觉接受。其次.它具体体现在虚云常以茶作为契机接引徒众，尤其是对公案“吃茶去”的挖掘。尤为重要的是，虚云生活中的“茶”已经“禅化”.茶就是“真如相”.展现着虚云世出世间的图融生命境界。
关键词：虚云和尚：诗歌：茶禅意识：考究
虚云和尚(1840-1959),俗姓萧，世寿120龄，一生荷担曹洞、临济、法眼、云门、沩仰五宗家业.摄机禅净律密等领城。弘法之余，他“诗思飘然总不群”,IFm吟留诗歌近400首。其中有二十余首“茶诗”,兼融样，茶，诗三种生命元素，造成诗中独特的“茶禅”意识。因其茶的作用是“显现”禅，故云“茶掸”。具体有两种境界。教授徒众时，明显“以茶摄禅”,茶多作为善权，借以人道。而当茶作用于虚云，即是显现生命的一种媒介。“茶诗”中所寄寓的，就是虚云由禅内化而成的一种生命境界了。
一、茶禅意识之发生
从概念上辨析.“样茶”和“茶禅“存在各自内涵，但实际中，特别对于禅者，两者是融为一体的。本质上都是将禅寓于生活，实现生活的“生命化”,以体验样的永恒价值。虚云继承了这种传统.且将“茶”运用到了弘法中。
从大的背景看.中国的主流文化属于贵族文化，禅茶传统就是一种生活艺术化的体现。同时，文人们将茶上升到了传达生命体验，承载生命本源的高度。唐刘贞亮《饮茶十德》即点出了这种作用：“以茶可行道，以茶可雅志。”t而杜来“寒夜客来茶当洒，竹炉汤沸火初红”更是“以茶行道”的境界.“禅意”凝于当下的“火初红”.映现出生命本源的能量。还有陆游的“青灯耿窗户.设茗听雪落”.茶已融人生命.透出“毕竟寂灭”的水恒。虚云诗中继承着这种传统。如“寸香陪客坐.聊将水当茶。莫嫌言语寡.应识事无涯”。nP)茶一如既往地贯穿在生活中。不过重点已是“应识事无涯”.转向关怀生命。其《山居》又云：“松根聊作枕，睡起自烹茶。”I更是禅的境界。现实的障碍一旦突破，有相无相都是茶，有茶无茶都是禅。
虚云诗中产生“茶禅”意识的另一原因是“以茶摄禅”.将茶作为入道善权。理论上讲.任何物相都可作为方便.只不过虚云选择了“茶”这种方式。这在虚云样法体系中随处可见。如《除夕普茶示众》中.即由茶到禅.他告诚弟子：“总要及早努力，了脱生死，方为上计。"可证此“携手”专指夫妻之间的携手，恰好与《说文》的“友”字“从二又相交”、段玉栽注“二又.二人也”相吻合。而且，“好”字更能证明这一点。平心先生《释好》说：“好字从子女会意，子为丈夫之通称，《白虎通》及两汉经师多持此说，与古籍子女对举义训相合。(妇女称子.为此字广义用法。)男女相配，实为好之本谊。《诗·关雎》:‘君子好述’,闻一多《诗经新义》谓好述为义近平列之二名词，当训仇匹、妃匹。……案闻说至确。……我们以为平心先生认为“男女相配，实为好之本义”.实属高见。但是.我们以为其释“好字从子女会意.子为丈夫之通称”,尚有值得补充之处，即“好”的另一半“女”字之义。“《股虚文字乙编·六四0四》:‘寮于王亥女。’《股契粹编·一二0》:‘其又三工女。’此二例中之‘女’字，如于省吾先生和郭老所释，均用作‘母’,‘王亥女’,即‘王亥母’,系王亥的配偶。‘三工(报)女’,即‘三工母’,系三工的配偶。……概(笔者按，疑为“盖”字之误)上古‘母’、‘女’音近(……),本共用一字……”此二例恰好补充了平心先生释“好”的另一半.“女”为妻、妻子；所谓“好”。“为男女相配”,实为“夫妻相配”。④因此.“携手好”就是携手夫妻。“不念”两句；就是“不思念携手夫妻，抛弃我就像遗弃脚下的足迹”。“南箕“两句：就是“南箕四星像簸箕却不能簸扬、南斗六星像勺却不能舀酒浆.牵牛星不能肩负车轭(隐喻牛郎不能要织女).皆徒有‘虚名’。”再次，释“良”。“良无”两句的关键词是“良”,它不是副词，而是名词。《汉语大字典》释“良；古时妇女对丈夫的称呼。《仪礼·士婚礼》:‘媵衽良席在东。’郑玄注：‘妇人称夫曰良。’《乐府诗集·清商曲辞读曲歌之三十》:‘白帽郎，是依良.不知乌帽郎是谁?’”可证“良”是丈夫。“盘石固”.《汉乐府民歌·焦仲卿妻》:“新妇谓府吏：‘感君区区怀。君既若见录，不久望君来。君当作盘石，妾当作蒲苇；蒲苇纫(韧)如丝，盘石无转移。’“这最后一句就是“盘石固”;而“无盘石固”,就是“没有像盘石一样坚固.而改变了追求配偶的初衷”.这就是下一句所说的徒有丈夫“虚名复何益”!综上所述，可以证明《明月皎夜光》是一首弃妇诗，这是毫无疑义的。
注释，
①②平心，《释好》,见《中华文史论丛》第1集，中华书局
1962年8月第1版。
③刘有胜，《释好》,见《东北师大学报》1986年第3期。
④邬文清.《《诗经》婚恋诗选读》,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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